人生沒有用不到的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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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中的三總院長 (少將) 後來又升任國防醫學院院長 (中將)。當年的國防醫學院院長與軍醫局局長在階級上是平行的，常會互換職位。

有一次開車帶老婆回娘家，在信義路下建國南北高架橋，要左轉時巧遇紅燈，旁邊就是建國花市。我往窗外一看，一個熟悉的臉孔出現在我眼前。咦！那不是 XX 院長嗎？他穿著短褲，手提菜籃，眼神落寞，看起來十分憔悴，不像一個曾是中將的院長。就離我不到三公尺，假如我曾敬佩景仰過他，在等紅綠燈時，我大概會搖下車窗跟他問候。即使說聲：「院長好」也會讓他窩心一整天。

我當然不會這麼做！綠燈一亮，我帶著睥睨不屑的眼神把車左轉，根本懶得看他一下。

後來在電話中與同學談及三總的民聘醫師時，我的同學跟我透露上面那位院長也曾想回三總兼幾節門診，結果被給個軟釘子，要他排隊等候。

許多過氣的軍醫將軍，退役後只想來軍醫院擺官架子。論臨床，論教學，論研究，他們沒一樣行！來軍醫院幹嘛？想再過一下將軍癮？還是想再嚐一下「左一句院長、右一句院長」的滋味？

這二十多年來，軍醫的數十位將軍到底幹了些甚麼好事，可以讓校友們在茶餘飯後稱頌不已？如果真有，恐怕只剩潘樹人院長的國醫中心計劃！然後呢？一無所有！

先聲明一下，我不是個喜歡炫耀的人。

我納悶地想著，那些幹過院長、局長的人，如果把他們肩膀上的★★卸下來，算算他們一生的成就，然後和我現在的比一比。ㄡ，好像不及我的一半耶！我做了二十多年研究，發表過的文章被引用數百次，也許再努力個十幾年，我的研究可能會成為教科書裏的一句話。他們呢？有中將、有少將，對軍醫有甚麼可讓學弟們引述的貢獻？我怎麼想也想不出來耶！

撇開研究不談，至少我還有勇氣寫一篇文章送給立法委員，讓國會知道「軍人應該加入全民健保」。那些將軍呢？做了些甚麼好事？哎呀！趕快提水滅火，回想起來真有夠難看的。

軍醫幹到頂就是中將局長，如果沒有膽識，無法依健保時勢去構思軍醫發展的藍圖，你就不要幹；因為有你在，軍醫的發展就會耽擱三、四年。如果有兩個這樣無能的局長，軍醫的發展就會耽擱十年，多可怕！？

軍醫局局長必須有政務官的胸襟，敢拼敢做，不惜丟官也要為學弟們向上爭取職缺與資源。丟了官會怎樣？軍醫都幹到頂了，還怕丟官嗎？沒甚麼建樹，多幹兩年有意義嗎？如果丟官能夠讓在任的軍醫及退伍的校友們鼓掌稱頌，丟了又何妨？也許根本不會丟官，上面的人反而會佩服你的遠見，重視並審慎思考你的想法。

你適合做軍醫局局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