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位讀者向我提起陳幸一教授與莒光日的對抗,詳見下文非常有趣。陳學長當年的眷舍離我們的學生宿舍很近,同學們有時可以窺見他的居家生活。讀他的文章讓我想起二十六年前上他的生理課,講話又直又爽,毫不掩飾。假如我還在國防醫學院,也許跟他的當年有的拼。
http://www.ndmc.org.tw/ndmcz/29/29-p10.pdf
不過我(陳幸一教授)的硬骨頭卻也令他 (潘樹人院長) 頭痛,政戰總部主任王昇,想出一套軍中洗腦教育的主意,每星期四下午全校停課,老師學生上「莒光日」,老師在大講堂罰坐,開始由政戰部大員來上課,政治教官向醫學教授開教,真是荒謬,後來變成看電視洗腦,連李艷秋都被邀請當主持人向教授授課!國防部規定主管坐第一排,那時我已升任教授兼生理學科主任,必須坐到科裏教員的第一位置,我經常缺席,因為無聊透頂浪費時間,學校政戰官十分頭痛,後來他們請我在星期六早上到另一教室補上,其實只要去簽名即可,但是我去簽了幾次之後,覺得這樣等於我在承認這種課程,索性連簽名也免了。政戰部終於忍無可忍發出嚴重警告,如果連續十次缺課,就要記過,開始時,我每九次不到之後,便去簽名一次,避免「連續十次」,後來心想連續十次缺席,看你們拿我如何發落,乾脆連簽名也免了,政戰部主任找我精神講話,我不但不聽他的,反而反駁這種無聊的課,根本僅適合在政戰學校施行,醫學院的教員何必接受這種折磨,有些老教授骨瘦如柴,屁股根本沒什麼肉,讓他枯坐硬板凳一個下午,簡直虐待。這位政戰大員氣炸了,於是叫政二科一位科員(我根本不知政二科是幹什麼的,只記得這位科員仁兄就是曾任民進黨大員的游盈隆先生,後來我們竟在花蓮相逢,實在奇妙),要他跟我展開柔性勸導,不過這位先生卻私底下告訴我,他也反對這種課程,但是任職於政戰部門,身不由已,但是又奈何,他偷偷地告訴我,以我在學校的名望,他們只是警告,不會真正記過,但是勸我去簽名,不要執著頑固。可惜他這番柔性勸說並未起作用,莒光日正課座位還是空的,補課的簽名簿也沒有我的大名。
我畢業後只前兩年有去上莒光日,兩年以後,我已準備為退伍鋪路,就再也沒去上莒光日了。說也奇怪,好像沒事耶!難道是有好心人幫我簽了名嗎?我有點糊塗了。更奇怪的是,當年國防醫學院政戰部主任讀過我在自由時報發表的那篇文章後感觸頗深,曾找我去他辦公室談了好久,希望我不要衝動,還勸我說留下來才能改變一切。難道他不計較我好多年沒去上莒光日嗎?
國防醫學院的小學弟妹們,請點進上面網頁的原文看看,陳幸一學長稱母校為「國防」而不是「國醫」。我覺得應該正名一下,我們是「國防人」而不是國醫人。「國醫」是「中醫」的正式名稱,我們不是學中醫的。
- Jan 26 Wed 2011 15:01
陳幸一教授與莒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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