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沒有用不到的經歷

柯P 昨天晚上在國防醫學院演講，講題是「從白色巨塔到市政府」。因為有這場演講，我把柯P語錄中與國醫/軍醫相關的兩段節錄下來，醫學生不妨從中探索柯P由少尉醫官到台北市長一路走來的生存之道。柯P常語出驚人，傲慢與偏見的言詞中，每每洋溢出大快人心的中肯，但他老是在言者無心，聽者有意下，不時傷了別人；他在洪仲丘一案中的詭辯，是傷了國軍及整個台灣社會。

少尉醫官時的柯P就展現不凡的氣魄：
柯P語錄:
林中梧 (台大醫院病理科教授) 是我當兵的時候我前兩梯的學長，他跟我一樣是去步兵連，結果他進去之後沒個星期就送八三么了，精神崩潰了。那邊的兵都是刺龍刺鳳的，像林中梧這種乖寶寶管不動他們啦，最後就受不了精神崩潰了！

後來我又去了，他們那些阿兵哥看到我又是台大的過來，想說也要像林中梧一樣把我弄走。然後才發現我很不一樣，我根本就是大流氓阿。
阿哈哈哈哈哈(招牌高八度笑聲.......)

反正就是坐交互蹲跳伏地挺身，我做一下他做一下，等他不行了，讓他沒面子，以後他就乖乖聽話了。

所以你看，我在部隊裡面管的是那些刺龍刺鳳真正的流氓耶。
連哪些我都管的死死的，你以為我會怕李源德嗎？
我管個ICU哪有什麼困難？？

有人質疑柯P怎會去步兵連帶兵？民國七十年代，部隊裡只要有官階，就可能去帶兵，管你會不會帶，誰叫你是少尉。缺排長時，肩膀上有槓槓的都要去帶兵，少尉醫官被抓去頂一下步兵排長，這是有可能的。順帶一提，國醫畢業的醫官是中尉，國防醫嘛，在軍校混了七年，在三總被操了兩年，下部隊深諳軍中文化，尤其各項臨床技能都不錯，常被派去伺候長官。我同學下部隊時，有一次長官應酬喝醉了，要醫官去打點滴，剛好我同學不在，先派了一位OO畢業的義務役醫官去，兩三針沒打上，被長官怒斥轟了出去，傳令兵急找我同學去解圍。民國七八十年代，國醫畢業的醫官通常不會被叫去帶兵，因為幕僚都很清楚，許多長官的公私事只有國醫畢業的醫官才能搞得定。

柯P所言，他的學長林中梧被抓去頂排長，應該是沒有排長的版與膽(這是要經過訓練的)，被兵嘲笑，自尊受不了，精神崩潰被送到北投831；但柯P不同，他即使沒有排長的版，也有排長的膽，部隊就是這樣，凡事只要有膽不裝孬，兵就會服你。由此不難發現，柯P討厭軍人，但又天生具備軍校生整人的特質(我根本就是大流氓啊！)---如果柯P當半年步排，恐怕會比陸官還陸官，對洪仲丘一案將會有不同的看法---阿不會整人怎麼帶兵。我在陸官接受入伍訓，慢慢領悟出整人的帶兵哲學，要怎樣才能帶出有士氣能打仗的兵？當年我們入十二連算蠻經典的，版主舉例說給你聽：
老入伍生都有一段難忘的經歷，行軍到野外那段路上總有一兩位入伍生端槍繞著隊伍跑(很喘很喘)，當時我一直感覺很奇怪，為什麼有同學那麼倒楣，老是讓排長班長看不順眼，於是問了一位預校的同學，他說：「唱軍歌答數時，你就大聲唱，被發現摸魚沒唱就會被叫出去跑。」他說的和我想的一樣，每當看到有人端槍繞著隊伍跑時，我就會放聲嘶吼大聲唱軍歌、大聲答數。當年入伍生唱軍歌答數的聲音會響徹雲霄，殺聲震天，現在很難再聽到那種整齊震撼的聲音了。要兵端槍繞著隊伍在大太陽底下跑，這樣真的會跑死人的(洪仲丘是其中之一)，我們都沒打過仗，無法評論這樣帶兵到底對不對，因為這是打過仗的老兵前輩傳下來的帶兵方式。現在的兵訓練出來能不能打仗，要等打過一次之後才知道。如果共軍登陸台灣，國共兩軍短兵相接，結果國軍一敗塗地，這也是台灣人的選擇。

柯P語錄：
「人家都說柯文哲是朱P一手拉拔大的，我跟你講我真正該感謝的人是魏崢啊。」
這句話道盡台大醫院教職升等的靠行體制。柯P還是菜鳥時懂得在逆勢中抓住朱P的劣勢，從ICU掙扎出來升上教授，然後又不想承認他是朱P一手拉拔大的。另外，這句話也說出民國七十年代，台大與國防在臨床醫學上的競爭關係。昨天柯P到國醫演講，回想當年魏崢在三總外科動物實驗室的豬小妹，未來台灣能與台大醫競爭的，恐怕仍是國防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