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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的生命中都有幾個特殊的時刻,三十五年前我們就有那麼共同的一個,感覺起來沒比結婚當爸媽重要,但如果還沒結婚,這恐怕是一生之中最重要的大事,對我們大部分的人而言也許更甚於結婚生子。當年國防醫學院位於公館汀州路的巷弄間校門仍是于右任的題字,兩個衛兵持槍守著那扇門,進去之前要拿出報到通知書給衛兵看。跨越那扇門,正值八月溽暑,我在蔣公身後筆直的馬路上抖落一身蕭瑟,儘管已經決定要來,而人也進來了,心中仍有一絲躊躇。那天新生臉上似乎看不到笑容,此行猶入虎穴,還略帶悲壯,對終身役沒有半點疑慮那是騙人的。

未命名 -1 拷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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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是M82/D41/P69/N35/PH4入學35週年,我們在桃園辦了同學會,大家都年過半百,多年沒見面的同學,35年的歲月早已寫在每個人的臉上。我在想,為何我會去,他也會去?難能可貴的是,不少中途離開M82的同學也來了,這份歸屬不見於其它軍校,更不可能在普大找到,只在國防醫學院才有

舊領章  
國防醫學院有許多普大沒有的瑣事,剛報到時,我們新生領了一副「國防醫學院/學生」的金黃色領章,學長到每間寢室教我們如何掛領章,入伍後換成「陸軍官校/學生」的領章,結訓回老國防之後又換成「國防醫學院/學生」,此後當你掛上領章時,心裡總會默念「左官右生」這個屬於軍校生的特殊成語。當年初次看到這副領章時,一種莫名的親切油然而生每次洗軍服都要卸下領章,看到“國防醫學院”就會得意地微笑起來。

我們男生那個年代,第一次領到的黃埔大內褲是米白色的,如果你有注意,靠近肚臍內側縫著「陸精白布運動褲」的標誌。新生適應週時間蠻長的,下午空閒時間學長會問我們要不要打球,想打球的同學就穿著黃埔大內褲上場,當時我很保守,沒敢穿內褲去球場。剛開始我還不習慣在寢室穿白內褲,尤其,它標示著「運動褲」;還不止此,這兒毛巾是白的,床單也是白的,入伍結訓回老國防,跟在陸官一樣,棉被是白的,蚊帳是深綠色的,我們的生活就這樣點綴著國防的色彩,有點不同於其它軍校(不只是點綴而已)。曾幾何時,那些個酷熱的夏日,我也習慣穿著黃埔大內褲打赤膊吹著電扇在寢室裡讀書,一晃七年,直到畢業前準備國考的炎炎六月,穿梭在寢室間是這些熟悉的身影畢業那天終於來臨,我們必須離開寢室,同學們打包離校時,看著一箱箱的行李,沒人說得出那種「解散」的感覺。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我們習慣早點名、晚點名,「源遠流長、桃李成蔭」慢慢從嘴邊自然滑過,也習慣書架上的書要那樣擺,更習慣莒光日、分組討論、政治大考、以及學指部的一動一靜。這樣從新生入伍到大七實習,我曾問過自己,為何我會到陸官入伍,為何我會在三總實習,為何別人不會來而我來了。我想,有一種感覺只有自己知道,說不出為甚麼,你也不要問為甚麼,那是一種直覺的愛,從民國71年8月5日到民國106年6月10日,三十五年的路途已夠遙遠,可唱起源遠流長,同學熱血依舊,激情來得晚,但不會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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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會的制服與小帽,感謝沈高輝同學的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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