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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師要懂得把工作分給別人,有時一個 "大老教授" 把持所有的資源,生怕別人來分走他的榮耀,這就是 Hierarchy 下的血汗手術,滿足了某位教授的虛榮欲望,最後誰受益?誰受害?當我讀完下面的文章,腦海中浮現那位大老的影子,有必要把一個移植團隊搞成這樣嗎?國醫學弟妹,當你擁有一項技術,不要持為己有,請慷慨地與你的同事一塊兒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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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位麻醉醫師,而且我是肝臟移植手術的專屬麻醉醫師
那個時候,醫院的器官移植手術正處於啓蒙的階段,因為不熟悉有可能會增加犯錯的機會,而醫療最不容許的就是失誤,每一次的失誤,病人往往以生命付出代價,為了避免這種機會,所以各個環節都要有專門的人負責,我在那個時空環境背景下,成為專屬麻醉醫師,當時在那個醫療資源相對匱乏的年代,全院只有一位外科醫師,具有資格作移植手術,所以那個時候,移植手術是這樣作的:

外科加護病房家屬探視的時間一天只有兩次,分別是早上跟傍晚,家屬經過器官勸募後,經過一整夜的思考,一般會在早上見過患者最後一面後,同意作器官捐贈,所以我們會在早上為病患進行第一次腦死宣判,每一次的腦死宣判必須間隔4小時,器捐的患者一般必須經過兩次腦死宣判,所以確定患者腦死時一般都已經傍晚了,患者腦死之後,器官會跟著慢慢衰竭,為了確保移植手術的成功率,所以要越快取下器官越好,取下的器官則要越早移植到病患身上越好,所以等到各方人馬到期,準備妥當,開始手術之時,往往是夜色最深的時刻,所以每一次的器官移植手術其實意味著“今晚徹夜未眠”...所以我們的外科醫師獨自一人完成取肝,然後花十幾個鐘頭完成種肝,之後在接連完成兩例腎臟移植,總共歷時了約24小時...在這段時間裡,累了就坐在開刀房的地板上,背靠在牆壁上,瞇十分鐘,然後再爬起來,繼續看著螢幕上病人的生理數據,餓了也不吃飯,深怕離開吃飯的這20分鐘,病人發生了甚麼差錯,儘量不喝水,就不用上廁所...我們犧牲自己的生理需求,來滿足病人所有的生理需求,只為了許病人一個康復的希望...

之後,隨著醫院的發展,越來越多醫師加入移植的團隊,除了屍肝移植之外,我們開始發展活體肝臟移植,活體肝臟移植的複雜度,精密度更廣,手術的時間更長,牽扯的醫療人員更多,風險更高,所耗費的精神更大,手術不再由同一位外科醫師完成,我們已非當日的吳下阿蒙,我們已經發展成為一個完整的團隊,漸漸成長,茁壯,進步,我們分成兩組人力,一組處理捐贈者的肝,另一組處理受贈者的肝臟,兩組團隊同時進行,這種手術往往耗費20個鐘頭,從今天的白天,一直開到隔日的清晨,然後趁著天色微亮之際,到醫院門口的永和豆漿吃早餐,之後不是回家休息,是再回醫院作白天例行的工作,因為這些工作早就都排好了,你不做不會有人幫你做,一切都要按既定的時程完成,不能拖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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