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是我五十歲的生日。漫長的歲月,時間的長河,到底能留住些甚麼?

兩年前遇到一位朋友,他告訴我,他花了一個禮拜看完網誌裡的文章。去年十二月十六日 M82 期同學會時,有一位同學告訴我,他花了兩個禮拜才讀完。前幾天一位旅居美國的學妹留言:「離開 NDMC 和台灣有二十多年了,以為過去全部從我的記憶消失,沒想到讀到你的網誌,我無法停止,好像要把二十多年的空白補齊,原來,我還是這麼在乎 NDMC」是甚麼因素教 NDMC 如此讓人依戀偶然間徘徊於網誌舊作,我自己也常不自覺地走進老國防的一簾幽夢中。

冬天的夜晚,尤其時近午夜,想起暖暖的老國防,或溫存在六十燭光的燈泡下,或繾綣於米白厚實的棉被裡,幾許甜蜜,幾許眷情,彷彿沐浴在一池春水,看著落花片片,灑開層層漣漪。歲月的年輪伴著我的思念,「國防」,嗯,聽起來好嚴肅,寫起來好沉重,然而,在「醫學」的柔性襯托下,回顧以往,如詩的時光,如夢的歲月,老國防的日子卻是我生命裡最亮麗的風景,因為有「國防」,坎坷的旅程才會變得浪漫而溫馨。

時間斑駁了多少發黃的相片,三十歲的掙扎,四十歲的感恩,五十歲的思念。十九歲那年,在重考與經濟的雙重壓力下,同樣的生日,同樣的陰冷,我走在信義路上,腦中有了「國防」的影子,半年後影子化為十三年的軍旅,三十年後造就一個現在的我。那年冬天,「國防」就是我生命中最溫暖的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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