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沒有用不到的經歷

今天門診時遇到一個簡單的腹痛病例。
病人住台北市健康路，十月初因突然的上腹痛至空總急診，入院做了胃鏡、電腦斷層、上腸胃道攝影，出院的主要診斷是：1. 胃潰瘍合併幽門桿菌感染    2. 膽結石

病人已接受幽門桿菌殺菌治療，至今仍在服用 Takepron (一種 PPI，阻斷胃酸分泌)。十月中到十一月底，他因同樣的急性上腹痛至空總急診四次，每次打針 (Buscopan or Ketoprofen) 都會解除疼痛，其間至空總門診兩次，但病人對我說 “查不出原因”，還特別請假一個月 (哪有這麼好的公司，大概是無薪假吧！)，想來榮總做個徹底的檢查。

他來門診前，有一位榮總的朋友打電話關照過，我翻了他在空總的住院病歷，覺得這 Case 實在太簡單了，怎會搞兩個月沒有治療的結論？

他出院的主要診斷是：
1. 胃潰瘍合併幽門桿菌感染
2. 膽結石

幽門桿菌已清除，病人正在服用 Takepron，急性腹痛來得突然去得快 (打針有效)，膽囊有許多碎石頭。因此，急性腹痛的原因是膽結石，只是痛的部位偏離膽囊的位置，比較像十二指腸潰瘍的痛 ，那是因為碎石卡在膽管與十二指腸交界處，堵住膽汁的出路造成。打針讓平滑肌舒張，碎石會順勢掉進十二指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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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有空總的學弟跟我說過許多事情，也許上面的病例正足以反映各個總院的問題。我二十多年前就看出軍醫的臨床訓練有很大很大的問題，上面的人貪，下面的人懶，臨床只為績效，教學一無所有，研究那就更別說了。空總 (國軍松山醫院) 真的不該獨立存在，而應附屬於三總，讓三總派住院醫師輪調，臨床與教學才能深入，研究才能紮根。有沒有那個分錢的院長，其實並不重要，醫療品質與信譽不是區區金錢能買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