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張網路照片。http://www.flickr.com/photos/narwal/5518251107/in/photostream/

M100 期以前的校友看到這張照片一定會有所感觸,欄杆上斑駁的鏽痕對我而言感觸更深。那條與榕樹交會的路直走下去,會先通往生化學科,然後是藥學系,終點是低年級的學生宿舍。

國防學生的七年中,活在當下,一年級的怨言最多;回憶起來,一年級的日子最美。難以想像那是大學新生的日子,要整理內務,要按時就寢,要帶隊上課。每天早上 7:50 集合整隊,然後唱軍歌答數走到照片上那條路的樹蔭下解散。我曾經這樣走過來,也看著學弟們這樣走過來,儘管回憶很美,但我仍然可以感受到當時內心的抗拒。

沒有軍校生會喜歡一條槓的臂章,國防的學生也不例外,恨不得一條槓的日子趕快過完,恨不得馬上把它拆掉換成兩條槓。一下期末考完,所有的同學都好高興,寫到這裡我自己都笑了。

照片上的樓梯我不知走過多少回,
就這樣不知不覺走進醫學的殿堂。
一年級想像中遙遠的夢總是很美,
二年級面對現實後發覺其實不美。
直到現在,我依然希望時間可以凍結,
讓自己永遠停留在一年級的想像之中。

畢業後我變成教官,
照片上的樓梯我不知又走過多少回。
26
歲的我看著 18 歲的學弟,
32
歲的我看著 18 歲的學弟,
M88 看到 M94
然後我走了,
然後國防搬了,
然後欄杆鏽了,
唯一不變的是那棵翠綠的老榕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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