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71年我進國防醫學院時有八個十分「珍貴」的退輔會代訓生名額,我花10 秒鐘決定拒簽代訓生,選擇軍費生 (軍費生當時要服役至少二十年,代訓生服務十五年)

這令在場的工作人員一陣錯愕,「真的不簽嗎?真的嗎?------」。

工作人員一直暗示我簽下去,而我竟然簽了另一張「拒簽代訓生」的切結書!在場的工作人員猛搖頭,嫌我愚蠢!而在我身後的同學雀躍不已,因為由他遞補我的代訓生名額。事後我知道,他若選不上代訓生,就要去唸中國醫學系。

當時我的想法很單純,也許是一種直覺的選擇就是不想在國防醫學院當個沒有兵籍號碼的 「半個軍人」 (現在的兵籍號碼是身份證號碼)。沒辦法,我的骨子裏埋著軍人的種,註定要以當軍人為榮。軍費生是主流的多數,當然要選軍費生囉!

二十八年過去了,畢業退伍 (後來改成服役八年,而我只服役六年)—出國,轉來轉去,我又回到代訓生的老家:台北榮總,真的有點不可思議。冥冥之中,老天自有安排。如果我當年選擇代訓生,最後會被簽約綁死,沒辦法出國唸書。陳之藩的「謝天」結尾寫得很好「無論什麼事,得之於人者太多,出之於己者太少。因為需要感謝的人太多了,就感謝天罷。」

退伍之後我要感謝德州大學M.D. Anderson Cancer Center的郭天恩教授,當年我們並不認識,郭教授卻主動向Graduate School推薦我入學。感謝我Ph.D. 的指導老師洪明奇院士,我在他那兒學到做研究獨特的思維理哲,只有跟過他的人才能體會這番道理。感謝長庚醫院程文俊主任及廖運範院士包容我在研究工作上的執著。感謝台北榮總前院長羅光瑞及現任的李壽東副院長,老學長們的關懷,學弟永銘在心。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wleemc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